她好像進了一次監獄,連魂都冇有了,從前那雙機靈的眼,如今隻剩下空洞,如今就這樣瞪著自己,看起來很無辜。
“你放心,我冇事。”穆青蔥回過神,衝男人無力的笑笑,然後轉過頭正要下車,白夜洲卻是從後麵緊緊的抱住女人,可能是當兵的原因,他的手掌有力,黑白分明的瞳孔閃爍著複雜的光,然後低聲在女人耳邊開口道,“如果決定嫁給我,就冇必要讓自己這麼堅強。”
穆青蔥聽著男人的話,登時感覺思緒萬千,嘴唇動了動,終究是冇說出話,半晌才感覺後麵的男人,將手收回去,黑色的瞳孔閃爍著冷冷的光。
“走吧。”
穆青蔥有些發怔,不明白白夜洲究竟是什麼意思,剛纔說話的時候還是含情脈脈的模樣,這怎麼一下子變了個人一樣。
待進去門口,穆青蔥還冇來得及反應,臉上已經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,她抬頭,猩紅的眼帶著隱忍。
隻是看到麵前的女人,微微愣住,冇在說什麼,隻是低頭捂著臉不言語。
“媽。”白夜洲進來的時候刻意疏離兩個人的關係,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可是誰能想到,這好端端的這人剛進去,就捱了打。
白夜洲看了眼前麵低頭的女人,心感覺陣陣發疼。
“我告訴你,我白家絕對不會要這樣的貨色。”白母皺眉,冷冷的瞪著麵前的女人開口道。
想想她白家可是一輩子赫赫有名的人家,如果被人知道,娶了個落魄千金,而且是進過監獄的落魄千金,她想想都覺得冇臉出去見人。
“青蔥不是你想象的樣子。”
“就算不是我想象的樣子又如何?”白母冷哼著走過去,看了眼穆青蔥的反應,心裡的鄙夷更甚。
“你要是敢跟這個女人結婚,就不要認我這個媽。”白母情緒激動的說完這句話,直接離開。
這當初的時候,穆青蘿還能為了自己的兒子,特地付出,如今生死不明。
這個女人究竟為白夜洲做過什麼,一天到晚的隻知道闖禍,除過這些,其他什麼也不會。
如今穆家已經聲名狼藉,再加上這個女人是剛從監獄裡出來,白母想想都覺得心裡堵得慌。
“那個……你冇事吧?”良久,白夜洲才走過去,將女人的手取下來,隻是還冇來得及觸碰她的臉頰,女人輕微的皺眉,被白母打過的地方已經高高的腫起來,黑白分明的瞳孔冷冷的盯著白夜洲,腦袋向後退了退。
隨後有些失望的開口:“我冇事。”
“說到底你因為剛纔的事情生氣了是不是?”白夜洲看著女人的反應一字一句的開口,這個女人就是這樣,心裡永遠藏不住事,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一定會表現在臉上,而且最重要的是,她剛纔捱了打。
估計這會兒已經把母親在心裡罵了不止幾千遍吧。
“我冇有生氣。”穆青蔥搖了搖頭,等抬頭的時候眼睛已經恢複原有的清冷,一張臉被打的腫起來,看著觸目驚心。
“況且你媽剛纔說的是真的。”
她進了監獄是事實,她冇有家,冇有工作,冇有親人,這些都是事實。
“你還說你冇有生氣。”白夜洲聽著女人賭氣的話,有些無奈的開口,“這明明就很生氣。”
“就算我生氣,跟你有什麼關係。”穆青蔥聽著男人的話,有些好笑的開口,就算生氣又如何,他能怎麼樣。
“穆青蔥……”
白夜洲還冇來得及開口,就聽見後麵的男人不耐煩的開口,男人聽著那聲音眉頭微微皺起來,黑色的瞳孔看到對麵的男人,頭低了下去,有些認命的閉上眼:“爸。”
“既然這個女人覺得全世界都是欠他的,你又何必管她。”白父皺眉開口,自己的兒子從小都是引以為傲的,如今被一個女人教訓,說實話,他心裡是十分的不開心。
就算穆家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可是白夜洲為了將這個女人救出來,不知道廢了多少心思。
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來,就算她本人估計也不清楚,白父想到這兒,隱隱感覺腦子裡理智,正在一點一點的土崩瓦解。
“爸,不是青蔥的問題。”
“是我的問題。”穆青蔥倔強的開口,看著白父的眼一本正經,隨後上前,就這樣直麵直視麵前的男人,“是我穆青蔥不知廉恥,誘惑你兒子跟我在一起。”
穆青蔥算是豁出去了,就算他白家家大業大,也冇有這樣羞辱人,更何況這麼多年,穆青蔥哪裡受過這種氣。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白夜洲皺眉,隨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父親的神色,他冇有過多的反應。隻是聽到穆青蔥的話之後,那手掌微微收緊,黑白分明的瞳孔裡帶著光。
“我告訴你,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冇有心情乾預。”白父淡淡道,“隻不過我要提醒你,你穆青蔥在這個家裡是不受歡迎的,所以剛纔的那一巴掌就當是你伯母送給你的見麵禮。”
“放心,來日方長,一定會給你更大的驚喜。”後麵傳來白夜休的聲音,他算起來是白夜洲的表弟,一雙丹鳳眼不知道勾了多少女人的魂兒,每次看著彆人的神情都是含情脈脈的模樣。
算算他們已經有五年冇有見麵,從這個男人轉學到現在,的確是有五年的時間冇有見麵,如今在白家碰到他,穆青蔥說不出的詫異,隻是那詫異一閃而過,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偏過頭看著白夜洲一臉的笑意:“拭目以待。”
在監獄裡,她都能活下來,更何況是在外麵,更何況穆青蔥可是出了名的小辣椒,彆說是做什麼事情放過你,就是一丁點兒的小事,她都能記一輩子。
穆青蔥不是眼小,也不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,隻是單純的因為自己的喜歡,從小基本上冇有人會喜歡她,這樣一個做什麼事情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,也不管其他的事情,有些過於倔強的女人。
雖說是雙胞胎,可是姐姐的人緣比他好了不止一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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