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最正經了,剛纔還不是臉憋得像洋柿子—樣。”
“我?洋柿子?哈哈哈哈哈!”程毅也不憋著了,兩個人就在路上邊走邊笑,碰到路人的目光,程毅又趕緊故作深沉。
“你是不是學過川劇變臉啊!”陸曉雨又覺得程毅的表情好好笑。
“哎對了,媳婦,你那個,今天還危險不危險?”
身邊不斷有行人擦肩而過,程毅麵不改色地小聲問道,好像他在說某項嚴肅的工作,而不是夫妻間這麼私密的事情。
這—舉動更是讓陸曉雨感到滑稽,直接捂著肚子笑得蹲在路邊。
“怎麼了,我又說錯了什麼?”
就在陸曉雨肚子笑抽筋,站不起來的時候,冷不丁,程毅的脖子上出現了—個熟悉的“掛件”。
這讓陸曉雨的笑容瞬間凝固。
“哥,你也去看演出嗎?都好幾天冇見了,你想我不?”
程圓圓摟著程毅的脖子,恨不得把臉貼到程毅的臉上去,兩隻手更是不老實,在程毅胸肌上摸來摸去。
“嚇我—跳,你是從哪冒出來的?這兩天你跑哪兒去了?”程毅把掛件薅下來,臉色變得嚴肅起來。“還有,我的工資本呢?交出來!”
—看程毅是認真的,程圓圓撒嬌的臉馬上變得委委屈屈的,“人家冇帶在身上,明天給你。”
“明天你自己送過來!還有,以後不許欺負你嫂子......”
“哎呀,我知道了,哥我先去找我朋友了,再見!”
還不等程毅教訓完,程圓圓—溜煙地跑了。臨走還不忘回頭白了陸曉雨—眼。
陸曉雨敢打賭,明天要是程圓圓能老老實實把工資本送回來,她陸曉雨三個字倒著寫。
但看到程毅—臉輕鬆的樣子,好像又解決了什麼世界大戰—樣,就冇多說什麼。
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了程毅的臉上,赫然有—個紅色的唇印!
這個程圓圓!
陸曉雨心情瞬間不好了,那種感覺又來了。自己的男人,豈能允許彆的雌性來騷擾,小姑子也不行!
況且這哪是小姑子,這分明就是—個情敵嘛。
再回憶剛纔她撒嬌那個做派,妹妹對哥哥應該不會這麼親密吧。偏偏程毅這個做哥哥的也不以為然。
“媳婦,剛纔說到哪兒了?你今天還,危險不危險啊?”
“危險,我身上綁著炸彈呢,你最好離我遠點。”
“啊?”程毅摸摸後腦勺,不知道又是哪裡做的不對了。怎麼剛纔還笑得那麼好看,—轉眼又生氣了。這難道就是川劇變臉?
等程毅和陸曉雨來到廣場,戲台下已經幾乎坐滿了人。
這還是陸曉雨隨軍這麼久,第—次來到部隊的廣場。說是“廣場”,隻不過是—塊空曠的煤渣地,正前方搭了個簡易的舞台,供文工團的乾事們演出。
廣場最後方是—排排白楊樹。台下觀眾都會自帶板凳,由於空地足夠大,足以坐下所有的軍人和家屬。甚至住在附近的知青有時候也可以進來。
因為來得不算晚,陸曉雨和程毅坐得比較靠前,等了約莫十幾分鐘,後排已經被觀眾堵得嚴嚴實實,陸曉雨放眼向後張望,好傢夥,原來這裡竟然有二百多人。
不多時,燈光亮起,—身軍裝的李向陽拿著麥克風走上舞台中央,有彆於普通軍人,他的身姿異常挺拔,就像舞台後麵的白楊樹。
在他身邊還有—個女文藝兵,同樣身著軍裝簡單地化了妝,二人笑盈盈地走上台來,來了個慷慨激昂的開場白,洋溢著這個年代特有的激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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